盘点中国已经或正在消失的职业,360行的

随着时代的变迁和斗转星移,三百六十行里的很多职业渐渐离我们远去,有很多职业今天的孩子们闻所未闻,梳理历史是为了纪念难忘的岁月,那些消失的职业,你知道吗?

1.更夫

每当我们观看那些古装剧时,在地主府院或长夜巷头总是传来“嘡、嘡”几声锣响,然后有人拉长嗓音喊道:“小心火烛!”没错,这就是更夫,一个解放后消失的职业。

更夫这个职业最早出现在司马光《李愬雪夜入蔡州》文章中,也有人认为出现在周代。关于更夫的起源认为来自于巫术,用于驱鬼。随着时代发展,打更变成提醒时间、防火防盗等。

更夫值班更夫

这是一门辛苦的职业,一般两人换班,一人拿锣、一人拿梆。古人把一夜分为五更,每到半夜三更,锣声一响,很容易把人从睡梦中惊醒。有人认为哨兵的出现,好像与更夫业务接近。随着解放后治安环境日趋安定,主要是路灯和钟表的大量普及,更夫这门职业悄然消失在历史中。

剃头师傅剃头师傅街头摆摊

剃头匠

剃头匠是一门古老的职业,在没有理发店的时代,剃头匠走街串巷,上门服务,虽然有些人开了门面,更多的还是担着挑子在乡村里穿行。剃头匠的兴盛源自清初,随着满族入关强制汉人剃发,剃头匠应运而生。清政府曾经在北京四门设立剃头棚,勒令过往行人挨个剃头,否则斩首,正所谓“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走街串巷的剃头师傅一般都担着一个沉甸甸的挑子,挑子一头是洗头铜盆,另一头是坐凳,内有抽屉,盛着剃刀、推子等。俗话说:“剃头挑子一头热”谚语来源于此。在老百姓眼里,剃头匠是一门神奇的职业,他们拿着锃亮的剃刀在顾客头上飞舞,不到一盏茶功夫把头剃得干干净净,有一种魔术师的满足感。

剃头真是一门学问,顾客静静地躺在转椅上,老师傅就像艺术家一样拿着剃刀细心地为客人刮得干干净净,连耳朵根也不放过。接着用热毛巾热敷后,胡子茬也刮的滑腻腻的。再捏捏你的脊背,敲敲你的脖子,浑身顿时舒坦异常,说不出的顺畅。通常剃头的价格都是几块钱,那性价比真没的说。

解放以后,理发店开始公私合营,剃头匠化整为零,带着布挎包揽些散客。随着国营理发店走进乡村城市,剃头匠再难寻觅。只有一些年过花甲的老人,在集市里或街道角落支个摊子,为那些头发花白的老顾客剃头、刮脸,在冬日的斜阳下回忆当年的时光。

补锅匠人集市上的补锅师傅

补锅匠

铁锅作为家家户户不可或缺的重要生活用品,尤其在农村十分重视,假如有个磕碰,没人舍得去买个新的,而是等着补锅匠的到来。在七、八十年代,补锅将是热门的行业,同样有着古老的历史。

补锅匠经常出现在人烟稠密的集市上,乡民们拿着大大小小的铁锅围拢在一起。身材魁梧的匠人们腰上系着围腰布,肩上跳着扁担,扁担两头挂着箩筐,里面堆满收来的铁锅。他们支好摊子,用车的风箱催火,再用铲子不停加入煤炭,一边用小锤、矬子、胶水等工具修补铁锅,或者倒入锡范,制作出新的铝锅。

观看补锅匠工作的阵势不亚于欣赏马戏团表演,大人小孩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都在感慨匠人化腐朽为神奇的技艺,还有人不时从旮旯里翻出来铝壶、脸盆、破锅等等。补锅匠就像美容师一样在铁锅上翻找破洞,然后制作材料进行修补。再用锤子敲敲打打,直到满意为止。

时代的发展总是瞬息万变,随着新材料、新产品突飞猛进,不易损坏的合金炒锅和不锈钢锅进入市场,补锅匠被釜底抽薪,再也没有了收入来源。随着孩童们一天天长大,乡村集市上那熟悉的“补锅喽”的吆喝声再也听不到了,那场景、那声音只能萦绕在成年人的耳边,缓缓回荡。

总机话务员在忙碌电话接线员

总机话务员

在我们熟悉的谍战片中,地下党或革命者的电话经常被敌方窃听,好像每个电话局的漂亮接线员都有特务嫌疑,当你把话筒拿起,摇一摇电话手柄,然后对着话筒说:“给我接某某——”

在那个时代,电话机的双方,需要一根线把两边连起来,需要人工操作取代自动接线机的作用,这个职业就是总机话务员。

话务员面前有个插孔和指示灯,通话时指示灯亮起,话务员就用线缆把另一方的插孔连接起来。正因如此,电话双方的通话内容完全被第三方听个清楚,毫无隐私可言。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敌特分子选择话务员作为突破口,用来监听各种重要情报了。由于家庭电话越来越多,打个长途电话还需排半天队,一时间话务员炙手可热,成为一门抢手的工作。

然而,任何与科技沾边的职业总是第一批被社会进步淘汰,随着自动接线机横空出世,接线员光荣下岗。与此类似的,电报局的话务员、寻呼台小姐等类似职业,湮没在时代洪流中不知所终,智能手机的流行甚至将电话送进落满灰尘的橱柜,要相信科学,它的发展速度你难猜。

冬天制作蜂窝煤制作蜂窝煤的工人

打蜂窝煤工人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每到冬天,在城市郊区或开敞的空地上,一排排打蜂窝煤的人在那里排队。那是个没有煤气、天然气的年代,蜂窝煤是家家户户城市居民过冬必备的存货之一,紧俏程度甚至超过大白菜。市民为了早排上队,甚至还要托关系凭票购买。而那些打蜂窝煤的工人大哥,尽管一脸煤污,两手漆黑,身上的围裙像铁布衫的墩布,却掌握着分配的主动权,从而走俏相亲市场。

上好的无烟煤才能做出蜂窝煤。而且要经过粉碎、搅拌黄泥、加水等工序,最后进行压制成型。煤和黄泥、水的比例要掌握好,煤多了不易燃烧、煤少了会松散。模具有12个圆钢条,装进煤去,盖上压板,用木槌猛打,再去掉盖板,一个标准的蜂窝煤就成型了。

当时一个蜂窝煤只有几分钱,20多年后涨到两毛钱,而且帮忙送货上门。在物价飞涨的年代里,蜂窝煤算是成本加上人工费最实惠的生活用品了,怪不得中老年人对这些念念不忘。

还记得二十年前,拉蜂窝煤的大爷赶着驴车,把沉甸甸的七八百个蜂窝煤卸到大门洞里的情形,那汉子身材魁伟,吆喝着驴子站定身形,用硕大的托板一摞摞将蜂窝煤搬到墙根下,排列的整整齐齐,父亲让他歇口气喝点水,汉子腼腆地摇摇头,收拾停当拿了钱就走了。看着小山一样堆满的蜂窝煤,父母长舒一口气,这个冬天可以安心度过了。

岁月荏苒,家家户户住进楼房,暖气或地暖的时代来到了,蜂窝煤工人早不干了,蜂窝煤却常在蛋糕店里出现,原来它改头换面,成了新式蛋糕,这个世界真奇怪!

街头货郎雕像货郎担

货郎挑

对于生活在穷乡僻壤的孩子们来说,货郎挑子的出现不啻于外星超人降临或蝙蝠侠重现。每听到那拨浪鼓“扑棱棱”“扑棱棱”的敲响,街头巷尾的孩子们如潮水般涌上前去,把老大爷的货郎车子围个水泄不通。隔着玻璃板,大爷车上花花绿绿的玩具、各种包装的糖块、五颜六色的玻璃球、炫目闪光的万花筒、以及其他见所未见的新鲜玩意让大家瞠目结舌,望眼欲穿。

对这些梦寐以求的宝贝疙瘩大家都是跃跃欲试,可惜兜里都空瘪瘪的,大家只好跑回家,软磨硬泡,撒泼打滚,从并不富裕的父母手里要来一块钱、五毛钱,再找大爷买点心仪的东西。当大爷推着小车慢慢远去,消失在山野的小路上,大家依然恋恋不舍地吐着口水,眼巴巴的望着远方,忿忿不平地说:“要是有钱多好!想买啥买啥。”

随着村里都有了代销点和小门店,这些新鲜玩意逐渐司空见惯,货郎大爷的出现变得不再那么令人期盼,再过几年,那拨浪鼓声永远消失了,只有山路弯弯,树影摇摇。

修钢笔师傅准备修理的钢笔

修钢笔

大约三十年前,钢笔是学生们最贵重的资产。如果谁有一只贵重的名牌钢笔,拿在手里炫耀的目光总是让大家十分眼馋。由于钢笔是易损物品,尤其笔尖,书写工程中经常出现毛病。因此每到学校考试前后,总是有修钢笔的师傅来到校园。

大家的钢笔品种各不相同,需要的配件价格也不一样,看着修理师傅小心翼翼地把一只只钢笔修旧如新,大家总是十分羡慕。除了修笔,有的师傅还有绝活,他拿着特制的刻刀,可以在笔身上雕出龙纹或者凤凰的图案,甚至可以帮大家雕出各自的名字。学生们纷纷忖度,有这门手艺应该吃喝不愁,天天下馆子吧。

但是修钢笔毕竟是一门利润微薄的工作,一来学生们用的多是普通钢笔,价格普遍比较便宜;那些用不起钢笔的,就用圆珠笔滥竽充数。又过了几年,签字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学校里,笔芯随时可以更换,笔尖都是一次性的,修钢笔这门职业被断了后路,从此在学校里销声匿迹。钢笔也从此变成收藏品,束之高阁。

上个世纪售货员八十年代供销社

售货员

曾几何时,商店里的售货员是一门令人羡慕的职业。尤其在一些农村供销社,尽管门店里整天冷冷清清,没有几个顾客,售货员照样百无聊赖的站在那里嗑瓜子、聊大天。你真心诚意想买点东西,喊她几遍都不理不睬,头都懒得抬一下。为什么呢?没有竞争,你别无选择。供销社里的货品别处买不到,去城市太远,她是大爷你也得供着。

那时候售货员的工资收入与销售业绩并不挂钩,她们打扮得光鲜亮丽,背着挎包来上班,就是奔着享清福的。无论对顾客什么态度都不影响她穿衣打扮,何苦那么努力去工作呢,你爱买不买,随便。那个时代,商店里的任何货品都是摆在柜台里面的,尽管商品琳琅满目但你有观赏权没有触摸权,离了售货员还真没辙。

仿佛一夜之间,城市里有了批发街和小商品市场,老百姓想买的东西那里应有尽有,物美价廉。又过了几年,超市一家又一家如雨后春笋冒出来,商品一柜柜一层层,顾客随便挑选,售货员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除了门口的收银员,这些架子大的姑娘们感到了下岗的威胁,她们的收入也与销售业绩息息相关。由于超市用不了那么人,许多工作多年的员工被迫选择离开。事实证明,你不好好对待工作,工作随时抛弃你。虽然售货员这门职业并未完全消失,但是它再也不是金饭碗,嗑瓜子闲聊的日子永不再来。

翻瓦师傅工作中的翻瓦匠

翻瓦匠

在几十年前的城市里,房屋的屋脊多数是坡形的,每遇到夏天,阴雨连绵,天长日久,免不了被枯枝败叶或者灰尘堵塞瓦垄,抑或有野猫踩碎瓦片,造成漏雨,因此必须邀请翻瓦匠前来施工。

这是一门特殊的职业,来干活的大多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们都有明确的分工,并且干活的速度相当快捷。两个人等在房顶翻瓦,一个人站在房檐等着接,下面的人把瓦排放整齐,还有人根据需求随时准备去采购。通过整理,一座房顶的瓦梁全部露了出来,拿着扫帚清理干净,再重新盖瓦。为了彻底根除漏雨的烦恼,瓦匠用石灰和麻筋制作成黏合剂,把房檐和流水槽的缝隙全部填好压实,不久就牢固了。

工程干完,一般是按照平方面积和修补屋瓦的数量计算人工费,这些行家里手自然熟稔其中的流程。算完账,天也黑了,东家准备好烧鸡、猪头肉等下酒菜,拿出几盒香烟招待工人师傅,大家举起茶缸,斟满白酒,吆喝着,议论着今天的辛劳,计划着明天的安排,喝的面红耳赤,吃个沟满壕平。然后礼貌地辞别东家,跨上各自的自行车或摩托车,哼着最近影视剧里新唱的曲子,在月影婆娑中迤逦前行,一直走出很远,还能隐隐听到那爽朗的笑声……

近年来,随着城市棚户区改造铺天盖地的进行,城区内坡顶的红瓦房已经寥若晨星,翻瓦匠没了赚钱的门路,纷纷改行或去干装修,或去刮大白,再想看他们在屋脊迅步如飞的身姿,怕是痴人说梦了。

孩子们等待爆米花出炉爆米花师傅

爆米花师傅

曾几何时,爆米花是我最期盼的美味,小时候住在农村,很少有机会到商店里买零食吃。等待爆米花大爷到来的日子,简直是一种煎熬。某天忽听的村头,“嘭”的一声巨响,就知道爆米花的来了。手忙脚乱拿着大茶缸,从瓮里狠狠舀出半茶缸玉米,心急火燎的跑出门去。

爆米花大爷那套黑黢黢的设备就像变形金刚里的怪物。它有圆滚滚的肚子,边上焊着弯头和加力杆,以及摇把。把爆米花机架在两台钢筋支架上,下面一个装炭的炉子,火焰熊熊的燃烧起来,老师傅不停拉着风箱,另一只手随时摇晃着手柄。看着老师傅不停的忙活,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好像在等待人参果盘马上端出来供大家品尝。大人们则一边磕瓜子一边说长道短。

大约二十多分钟,老师傅突然抓起爆米花机,把锅抬到一个收爆米花的笼子边上,将撬棍放在锅盖的纽扣里,然后用脚用力一踹,那只加长的扳手使劲一掰,只听见“嘭”的如枪声响起,烟雾弥漫,随之一阵爆米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如天女散花般的爆米花新鲜出炉了。

每次爆米花师傅都要忙到天麻麻黑才会收摊,因为一锅又一锅忙不过来。大家都拿着自己的粮食,老人只收加工费。家家户户都拿着蛇皮口袋装上慢慢一袋子,留着慢慢品尝。

孩子们对这种美味真是百吃不厌,每次都要吃得直打饱嗝才算满足。即使十几年后,每当看到街头孩子们围在一起等着爆米花出炉,都能勾起我童年的回忆,想起那些天真烂漫的日子,那香甜可口的爆米花味道又浮现在唇边。

时代的脚步越来越快,这种不太卫生又含有铅污染的小吃慢慢退出历史舞台。一夜之间爆米花老师傅再也找不到他的踪影。多年以后,影院门口又出现新工艺制作的爆米花,各种口味都有,我却从来没有尝过。我更怀念儿时的爆米花,想念那种乡土气息的民间美食,思念那种笑语喧哗的热闹场景,那挥之不去、永不再来的时光!伴随着爆米花的清香,渐渐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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