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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插花之美

宋人吴自牧在《梦梁录》中云:“焚香点茶、挂画插花,四般闲事,不适累家。”

焚香、烹茶、插花、挂画,被文人雅士称之为“四艺”。

元人张贞居有散曲《水仙子》:“归来重整旧生涯,潇洒柴桑处士家。草庵儿不用高和大,会清标岂在繁华?纸糊窗,柏木榻。挂一幅单条画,供一枝得意花,自烧香童子煎茶。”把这四种雅艺的神韵呈于纸上。

中国人最偃意的生活状态,莫过于「闲静」。所谓“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有时有地,有思有心,才能闲赏天籁。正如我们春观草青,夏迎松风,秋拾红叶,冬赏梅英,明知它们终会消逝,为目击那一瞬生机,仍年年岁岁,为短暂的生命,欢欣踊跃。这一点,常侍花草之人必体会至深。

文人爱花,花又与精神之崇高相应,正如君子自惜其才,士人自珍其名。

沈复《闲情记趣》的初开句写道:“余闲居,案头瓶花不绝”。自古以来,瓶中供花,是幽栖闲居时的赏心快事,也是文人性情雅俗的体现。

文人插花,是以文学诗词之心,观察自然,以花影人,寓感万物,物我两忘时,以花草为媒介,宣泄胸中诗意,抒怀寄情。

文人插花,从一枝花、一方木,一角山、一汪水里,细微处见宏大,清浅中见深刻,即成为了玩赏的幽栖逸事,又是别具意蕴的心象之花。

“器可载道,花可明意”,在文人插花中,花器尤为重要。

正如《中国插花简史》所言:“花器就像一方小天地,容纳了山川、池沼、湖泊等景致,提供了一个无限变化的空间。”

明代张丑的《瓶花谱》有云:“铜器之可用插花者,曰尊、曰瓶、曰觚、曰壶。古人原用贮酒,今取以插花,极似和宜。春冬用铜,夏秋用瓷,因乎时也。堂厦宜大,书室宜小,因乎地也。贵瓷铜,贱金银,尚清雅也。”

文人插花的花器,以瓶为主(古铜尤佳,陶瓶次之),忌金银华丽;

以典稚、朴实、温润为要,忌刺眼粗俗、勿太大或太小、勿形色繁褥;以简明、实用、美观合乎自然本性为原则。

文人插花追求的摆设环境,以朴实、雅致、简明、自然为意境,最忌重装饰、花俏、人工、夸张等风格,天然几案、藤床、笔砚等均是不可或缺的配件。

对文人插花来说,形式反倒在其次,而意蕴是至关重要的。

每一种花材、每一个造型、每一处弯折,都与文人的心境息息相关。

无外乎明代文学家袁宏道在《瓶史》中写道:“花妙在精神,精神人莫造,寓意于物者,自得之。”

古代的儒士总是把哲思与花木、与大自然相联系,所以,文人雅士常以花材影射人格。

如以梅之傲雪凌霜、兰之幽怀若谷、竹之虚心有度、菊之玉洁冰清,作为“四君子”;

或以傲骨铮铮的青松、高风亮节的竹、刚强不屈的梅,组成“岁寒三友”,比拟文人雅士清高、孤洁的性格。

将花卉赋予花德,以花寓意人伦教化,成为文人插花的重心。

对花悟道,弄花修身。自古爱花之人多平和淡然,想来应是浸染了大自然的灵气吧!

它师法自然,不事雕琢,轻描淡写中但见意境悠远。

清代画家戴醇士题画中诗曰:“万梅树下一张琴,中有空山万古音”。静默空谷中,人与残梅,淡然相对,这「淡」不是木然,而是淡去尘网世念,养素归真,会通天地。即苏轼对联“空山无人,水流花开”一境,最当此理。

天地大美无言,草木以无言应之,人何能萎弱于天地之间而不能自立?折花入器,体现的正是儒道两家同举天地的创造精神。文人视花器为大地,视花枝为鸿钧,视主宰为造物,以心目经营之。

是故,钱谦益诗云:“会得远山浓淡思,数枝落墨胆瓶中”。美的造境源于心灵之映射,其真意不在言,而在生命的体验。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精神”,一枝梅是铮铮傲骨,一丛菊是茕茕隐士,一盆兰乃谦谦君子……若无天人合一的哲思,何来方寸之间的造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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