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随想录四詹春回匈牙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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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场附近的街道

对于原苏联的认知,仅局限于在国内看过的几本老电影《列宁在》《列宁在十月》,书是更少了除了《钢铁是怎样练成得》就是高尔基的《海燕》,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片灰蒙蒙的永远看不清楚画面的真实背景,记忆最深的几句话《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及《让暴风雨来的猛烈些吧!》以及保尔柯察津,对于莫斯科红场也只有在国内新闻报道中得知前几个月,有个德国青年驾驶一架小型飞机降落在红场,让全世界人目瞪口呆!至于俄语那就更是一窍不通。唯一知道的红场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广场之一,有悠久的历史许多重大历史事件在此发生,列宁墓也在红场内。

今天我不知不觉来到了红场,我和詹春沿着小坡慢慢走着,红场的全景也渐渐呈现在我们眼前,詹春一直在说红场不如天安门广场大,他一直在纠结广场的大小,猛然间詹春指着右边低低的黑色建筑物说“D,这是就是列宁墓”,我顺着詹春指的方向发现在我身右边不远依着红色围墙有一块凸出地面黑色大理石矩形建筑物,大门正对广场,大门口有2名站岗的军人,“噢,这就在图片上看到的列宁墓”对于列宁我们这一辈对他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带来了全人类的解放就是指-列宁同志。我从内心油然升起一股敬意。转头对詹春说:“今天真是好,我一直在电影上看到列宁,想不到我还真能到苏联,到莫斯科,到红场还能看到列宁同志。走我们去看看列宁”。走到大门附近才知道列宁墓关闭了,不接待客人瞻仰。好失望啊!

整个红场不用几分钟就可以走完,广场内积雪已经清扫三三俩俩几个游人,我的正前方灰色黑顶建筑物是个商场,右前方一群洋葱头教堂,左边不远处一幢红色房子,整个红场给我感觉如同一盘卡通模型,詹春也不知道这些建筑物的典故和名称,我是更加不懂,抬头仰望克里姆林宫的上方只有俄罗斯三色旗迎雪飘舞着,这面刚刚换上去的三色旗显的和红场格格不入,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对詹春说“走吧!我们回去吧!看也看不懂,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吧!”詹春说“好啊!那么我们去阿尔巴特吧?”我说:“远吗?”他说:“走路半个多小时,围着克里姆林宫走到另一大道就到了”我说“不去了,天也黑下来了,还是回去吧!或者我们沿着马路慢慢走,走走看看,走到哪里是哪里,有地铁就回家,”詹春说“好啊!”

莫斯科冬季大多数街道就是如此

马路上车辆不多。行人道上人也不多,马路上有扫雪车来回扫雪,行人道上积雪已扫到两边,中间留着一条路,行人道旁形形色色的商店一家连着一家,透过橱窗里面也没有什么人,只有几家古玩店比较吸人眼球,橱窗里堆放着许多老旧的蜡烛台,老式打印机及旧的盆盆罐罐,让人一看旧是有些年代了,我们就这样慢慢走着,雪一直下着没有停过,路上的扫雪车一直在不停地扫着雪,天色已经全部暗了,路灯也亮了,街上的行人走的也更匆忙了,看看手表已经是莫斯科时间下午4点多,我也走累了,回头看看詹春精神十足正在张望着一个橱窗,我正准备叫他,他到先开口“D进去看看”我们俩推门进入商店,这是一家食品店,里面食品比我昨晚去的商店多许多,詹春走到面包柜台买了半个黑面包1个白面包,服务员用纸包裹着面包交给詹春,他又去购买肉制品的柜台买了几根香肠也是用纸包着给我们,这些东西我看到詹春付款不超10卢布,我在想怎么那么便宜的。东西买好都放在他的跨肩包里,詹春好像非常满足的样子说“走,我们回家!”

我们还是坐地铁,公交车回家随便在车站旁的店里买了一盒牛奶带回家,到家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走了一天在外面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感到特别饿,詹春已换好衣服去厨房间准备晚餐,我在房间换衣服,随便在箱子里找出我从国内带来的龙井茶叶拿着去厨房间,路过维克多的房门吉他声不断,我想他可能一天到晚就是弹吉他。

走进厨房看到詹春在切面包,炉子上煮着土豆和香肠,我问詹春“詹春啊!你怎么那么会做的,而且对莫斯科那么熟悉,俄语也说的好,你在国内干嘛的?”

他低着头笑着告诉我“学中医的,也有些英文底子,前几年想去日本没有成功,后来准备去澳大利亚又遭拒签,因此选择到匈牙利再准备申请去其它国家”

我又问他“你也和我一样先到苏联然后再去匈牙利,拿的是苏联签证,再从苏联到匈牙利就免签了?”他说“是啊!全部都是这样走的,”他说他到苏联的时候在莫斯科就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去匈牙利了。然后花钱托人办理学生签证居住下来的,我想实际上我在国内也早拿到签证了,家里事多等安排好才出来就晚了。如果早点出来,也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我叹息道“我早点出来就没有现在这样的事了”

詹春说“早出来晚出来实际上一样,我到匈牙利去许多国家大使馆申请签证,都让我回国申请,做倒爷没有本钱”

我又问道“那你现在怎么过日子啊?”

他转身看了一下炉子上煮的东西,拿起一般叉子插了一下土豆又看看香肠,把煮香肠的炉子关了,土豆继续煮着,回过头来对我说“睁点小钱过过日子”

我想这样的事也不便问,我问“怎么你的俄语也那么好,”

他到是洋洋得意地说“本人学外语有本领,记忆力好”

我说“你不是一直住在匈牙利吗?怎么俄语也学?”

他说“要吃饭总是要学的,我经常在匈牙利-莫斯科之间跑,基础的总要会些,你3个月后也可以说些简单的俄语了”

我想就是给我三年我也学不会,我知道自己今天学今天忘,学语言要有天赋的,

炉子上的土豆煮熟了,詹春把土豆面包香肠分别放在盘子里,又从挂柜里拿出2个大瓶子,瓶子里分别泡着黄瓜和西红柿,打开瓶盖拿出一只西红柿一根黄瓜,又把瓶子放回原处,他把黄瓜和西红柿分别切成小片放在小盘中,詹春转身说“我们吃饭吧”就走出厨房间去叫维克多,

维克多随着詹春一起来到厨房靠窗位置坐下,我和詹春相对而坐,桌子上面包,土豆,香肠和西红柿黄瓜,每人面前一个空盘子一把叉子和一个杯子,詹春将牛奶分别倒入杯中给我们一人一杯,维克多拿了一个土豆放在自己盘子低着头剥皮,土豆有点烫手他用叉子将土豆分成4份然后拿了几片黄瓜和西红柿2块面包一根香肠放在自己的盘子里,慢慢吃了起来,我也吃着,但我更多时候在看着维克多吃,他吃的非常小心也非常仔细,剥完皮的土豆撒些盐用手送入嘴巴,一口面包一口香肠几片黄瓜或西红柿搭配着吃,没有一点声响。我也学着他们吃,感到没有味的,吃了一片黄瓜酸的要命,詹春看着我吃就笑,他说:“这是俄式酸黄瓜,他们可以直接放在口中吃,你可以少放些在面包上或者和香肠配着吃,这样就有味道”我试了一下还是不接受不了,就此我一直没有再吃俄式酸黄瓜和泡制的西红柿的习惯。

吃完饭,维克多说了些感谢之类的话就回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去了,我帮着詹春清理完餐具后,准备泡茶但找不到热水瓶,我问詹春“怎么没有热水瓶啊?”詹春回答“这里没有热水瓶,现烧现泡”我烧了一壶热水泡了2杯龙井茶,我们坐在厨房间喝着茶,我仔细环顾厨房间四周,总感觉和我们国内的厨房间不同,现在仔细看看还真不一样,没有油腻的感觉,四周墙纸虽然老旧,但没有一点油污,

我对詹春说“坐在厨房间舒服透气比在房间里好,房间里面有点闷热而且气味也是怪怪的”

我又说道:“而且厨房间没有油味,真好”

詹春说“是的,他们很少用油炒菜吃,大多数用水煮的,而且多数食品买回家直接可以食用,”

詹春接着说“如果我们不在,维克多就是煮土豆加盐和面包过日子,他们一般都在厨房间坐,喝茶吃饭聊天接客”

我回答说“也是,我也喜欢坐在这里,闷了可以开小窗户通通气。”

詹春好像记起什么,起身去了房间,过了一会他手上拿了一张纸交给我说“刚才只顾着和你聊天了,差点忘记一件事,这张纸给你,上面有这里的地址,如果你要做身份的话就打上面的电话”

我说“噢”

我突然记起昨晚准备好的问题,我问詹春“这里的房租怎么付?打国内的电话怎么打”詹春说我也忘记和你说了“房租你直接交给维克多卢布一个月,房间里面的坐机就可以打直接拔打+区号+电话号码,打到中国是8卢布1分钟”

詹春还提醒我,出门要把这里的地址带在身上,如果迷路了打的回来只要给司机看地址就可以了,

还特地嘱咐我说“维克多人非常好也老实不怎么出门,没有工作就靠这些房租过日子,老周在的时候他对维克多非常好,有什么吃的总留一份给维克多,现在老周去了匈牙利,你就多照顾他(当然是指食品)些,如果你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就叫维克多给他些钱,他是非常乐意的”

我静静地听着詹春说话,内心油然对站在我面前的上海小伙升起一股敬意,詹春不但心细勤劳还有一颗善良之心.

我发自内心地感谢他,没有他的接站和这2天的陪伴,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望着窗外永无停止下着雪,如果没有詹春他来接我,将是什么后果?而且他又那么热情细心,事事想的周全,我虽然长他几岁,但在他面前显的那么幼稚,我实在有点担心自己将如何面对以后的生活及出路。

我一直坐在那里发呆,詹春也在忙他自己的事,我侧身望着窗外楼下一片白茫茫,原本留着的脚印已被大雪覆盖,窗正对着小树林,雪包裹着树看不出树的原本颜色,只能看到树形,树林如同白色天幕,天上没有星星,月亮余光下的雪地显的那么的荒蛮凄凉。

我猛听到詹春在叫我,转过身来看到詹春焦急地对我说:“D,不好意思!我明天就回匈牙利,不能在这里陪你了”我惊讶地问他“出什么事了!那么急?”詹春解释到,刚才他打电话给老周告诉他有关我的事,然后老周和他说,听说现在从俄罗斯进入匈牙利持有匈牙利居住的人有的都被拒绝进关了,让詹春尽快回匈牙利,这个信息詹春听了当然急,无论怎样匈牙利比在莫斯科好,更靠近西欧出去的机会更大,詹春怎么可能放弃在匈牙利的居住权呢?我也替他着急。我说“那你早点走吧!我这里你不用担心的”他说“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走,一天只有一班列车到匈牙利”我实在不愿他走,但也没有办法。

我们一起来到房间,詹春就着手整理他的行李,就一个跨肩包,他弯着腰在床上整理,我从后背影望着他,猛然间感觉他也非常的孤独和凄凉,虽然他总给人感到一种活力和希望,但从内心感到他的无奈,我们虽然只有2天的相处,彼此没有更深的了解,我也不敢询问他去匈牙利后有什么打算?也不敢问万一他进不了匈牙利会怎么办?我不由自主地问他“怎么联系你?”他说“联系老周就可以找到我”我说“噢,但我没有老周的电话.”他惊讶道“怎么你没有老周的电话?”我说“有啊!是莫斯科这里的电话,匈牙利的电话我没有”我感到他有点后悔刚才说的找到老周就联系得到他,我想算了不要再问了。再问就为难詹春了。詹春好像也感觉到了。老周的电话也就不了了知。

詹春从包里拿出一张图片说:“这是莫斯科地铁图,等一会我给你标注一下”我拿着地铁图看到密密麻麻的每种颜色的线交叉穿过中间一个大圆圈,每条线上标注着站名,我想詹春什么准备着的真是一宝。

詹春整理好包,走过来拿着笔指着地铁图告诉我“这个地铁站出站就是昨晚我到的火车站,这是到现在住的地铁站,这是红场站,这里有个大商场....”他每说一个站就用笔画个圈然后注上中文字,他说了许多我也一时记不清楚,小小的地铁图画满了圈和字,詹春的字写的很小很公整。我对他说“不用再写了,写那么多我也一时记不住,我一个人反正现在没有什么事那一天去地铁来回坐就是了,主要的你帮我圈一下就行了,詹春侬哪嫩噶好啊!真呵谢谢侬了”我由衷感谢他,自从知道詹春是上海人我们就一直用上海话交流着,这样可能彼此都产生一种更深的亲切感,我听他说上海话有一种依靠和安全,他可能那么多日子在外和我说起上海话更有一种思念故乡的情怀,无论怎样我们都有一种依依惜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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